◎马属 騊駼马。 野马。 驳,如马,倨牙,食虎豹。 騉蹄,趼,善升甗。 騉駼,枝蹄趼,善升甗。 小领,盗骊。 绝有力,駥。 膝上皆白,惟馵。四骹皆白,驓。四蹢皆白,首。前足皆白,騱。后足皆白,翑。前右足白,启。左白,踦。后右足白,骧。左白,馵。 駵马白腹,騵。骊马白跨,驈。白州,驠。尾本白,騴。尾白,駺。馰颡,白颠。白达素,县。面颡皆白,惟駹。 回毛在膺,宜乘。在肘后,减阳。在幹,茀方。在背,阕广。 逆毛,居馻。 騋:牝,骊;牡,玄;驹,褭骖。 牡曰骘,牝曰騇。 駵白,驳。黄白,騜。駵马黄脊,騝。骊马黄脊,騽。青骊,駽。青骊驎,驒。青骊繁鬣,騥。骊白杂毛,駂。黄白杂毛,駓,阴白杂毛,骃。苍白杂毛,骓。彤白杂毛,騢。白马黄鬣,骆。白马黑脣,駩。黑喙,騧。一目白,瞷。二目白,鱼。 既差我马,差,择也。 宗庙齐毫,戎事齐力,田猎齐足。 ◎牛属 犘牛。 牛。 犤牛。 犩牛。 犣牛。 犝牛。 犑牛。 角一俯一仰,觭;皆踊,觢。 黑脣,犉。黑眦,牰。黑耳,犚。黑腹,牧。黑脚,犈。 其子,犊。 体长,牬。 绝有力,欣犌。 ◎羊属 羊,牡羒,牝牂。 夏羊,牡羭,牝羖。 角不齐,觤。角三觠,羷。 羳羊,黄腹。未成羊,羜。绝有力,奋。 ◎狗属 犬生三猣,二师,一玂。 未成毫,狗。 长喙,猃。短喙,猲獢。 绝有力,狣。 尨,狗也。 ◎鸡属 鸡,大者蜀,蜀子雓。 未成鸡,僆。 绝有力,奋。 ◎六畜 马八尺为駥。 牛七尺为犉。 羊六尺为羬。 彘五尺为。 狗四尺为獒。 鸡三尺为鶤。
夫人讳婉顺,字严正,其先后魏穆帝叱罗皇后之苗裔,至孝文帝,除叱以罗为姓,代居河南,今望属焉。夫人孝德自天,威仪盛序。动循礼则,立性聪明。八岁丁母忧,擗地号天,风云为之惨色;一纪钟家祸,绝浆泣血,鸟兽于焉助悲。荏冉岁时,祥襜俄毕。作嫔君子,才逾卝年。既而礼就移天,苹蘩是荐。孰谓祸来福去,元昆夭伤,攀慕哀摧,屠肝碎骨。夫人乃兴言曰:大事未举,抚膺切心,形骸孤藐,何所恃赖。宗戚之内,覩之者凄伤;闺阃之外,闻之者慨叹。故知家庙之间,不施敬于人而人自敬;丘垅之间,不施哀于人而人自哀。譬若贮水物中,方圆有象;发生春首,小大无偏。夫人乃罄囊中之资,遵合祔之礼,爰及亡兄棺榇,亦列以陪茔。每感节蒸尝,冀神通配享。虔诚如在,终身不忘。而能克谐六亲,养均七子,躬组纴之事,服澣濯之衣。 隋开府仪同三司、使持节灵州诸军事、灵州刺史、石保县开国公升,夫人之高祖也。皇驸马都尉、骠骑大将军、右宗卫率、平氏县开国公俨,夫人之曾祖也。皇金明公主男福延,夫人之祖也,高尚不仕,志逸山林。恋繁华于市朝,挹清虚于泉石。皇朝散大夫行嘉州司仓参军暕,夫人之父也。夫人即司仓之第二女。容华婉丽,词藻清切。仁心既广,品物无倦。礼则恒持,诸亲咸仰。唤子有啮指之感,临事无投杼之惑。苍穹不憗,祸来斯钟。以天宝五载,景戌,律中沽洗,日在胃建,壬辰癸丑朔丁巳土满,因寒节永慕,兼之冷食,遂至遘疾,薨于义宁里之私第,春秋四百五十甲子。呜呼,哀哉!天乎,天乎!祸出不图,其福何在。哲人斯殂,痛惜行迈,哀伤路隅。吊禽夜叫,白马朝趍。知神理之难测,孰不信其命夫。 㥋以天宝六载,丁亥,律应夹钟,日在奎建,癸卯丁未朔己酉土破,迁合于元府君旧茔,礼也。呜呼,呜呼!松槚兹合,魂神式安。閟泉扃兮已矣,頋风树而长叹。府君之德行,前铭已载。嗣子不疑等,望咸阳之日远,攀灵轜以摧擗。号天靡诉,擗地无依。斲彼燕石,式祈不朽。乃为铭曰: 启先茔兮松槚合,掩旧扃兮无所覩。痛后嗣兮屠肝心,从今向去终千古。
魏文侯时,西门豹为邺令。豹往到邺,会长老,问之民所疾苦。长老曰:“苦为河伯娶妇,以故贫。”豹问其故,对曰:“邺三老、廷掾常岁赋敛百姓,收取其钱得数百万,用其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妇,与祝巫共分其余钱持归。当其时,巫行视小家女好者,云是当为河伯妇,即娉取,洗沐之,为治新缯绮縠衣,间居斋戒;为治斋宫河上,张缇绛帷,女居其中。为具牛酒饭食,行十余日,共粉饰之,如嫁女床席,令女居其上,浮之河中。始浮,行数十里乃没。其人家有好女者,恐大巫祝为河伯取之,以故多持女远逃亡。以故城中益空无人,又困贫,所从来久远矣。民人俗语曰‘即不为河伯娶妇,水来漂没,溺其人民’云。”西门豹曰:“至为河伯娶妇时,原三老、巫祝、父老送女河上,幸来告语之,吾亦往送女。”皆曰:“诺。” 至其时,西门豹往会之河上。三老、官属、豪长者、里父老皆会,以人民往观之者三二千人。其巫,老女子也,已年七十。从弟子女十人所,皆衣缯单衣,立大巫后。西门豹曰:“呼河伯妇来,视其好醜。”即将女出帷中,来至前。豹视之,顾谓三老、巫祝、父老曰:“是女子不好,烦大巫妪为入报河伯,得更求好女,后日送之。”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河中。有顷,曰:“巫妪何久也?弟子趣之!”复以弟子一人投河中。有顷,曰:“弟子何久也?复使一人趣之!”复投一弟子河中。凡投三弟子。西门豹曰:“巫妪、弟子是女子也,不能白事,烦三老为入白之!”复投三老河中。西门豹簪笔磬折,向河立待良久。长老、吏、傍观者皆惊恐。西门豹顾曰:“巫妪、三老不来还,奈之何?”欲复使廷掾与豪长者一人入趣之。皆叩头,叩头且破,额血流地,色如死灰。西门豹曰:“诺,且留待之须臾。”须臾,豹曰:“廷掾起矣。状河伯留客之久,若皆罢去归矣。”邺吏民大惊恐,从是以后,不敢复言为河伯娶妇。 西门豹即发民凿十二渠,引河水灌民田,田皆溉。当其时,民治渠少烦苦,不欲也。豹曰:“民可以乐成,不可与虑始。今父老子弟虽患苦我,然百岁后期令父老子孙思我言。”至今皆得水利,民人以给足富。十二渠经绝驰道,到汉之立,而长吏以为十二渠桥绝驰道,相比近,不可。欲合渠水,且至驰道合三渠为一桥。邺民人父老不肯听长吏,以为西门君所为也,贤君之法式不可更也。长吏终听置之。故西门豹为邺令,名闻天下,泽流后世,无绝已时,几可谓非贤大夫哉!